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珑听他说得好似调侃一般,便忍不住想笑,只是当着静慧又不好笑出来,便忍着笑意问道:“小师父,那柳夫人的前夫是谁?”
静慧摇头道:“贫尼不曾见过那位施主。只听人说是姓张,人都叫他张老板。”
三人一路说着,便到了一处庵堂,上悬牌匾——善云庵。
莲台山只有两座比丘尼道场。一座是善云庵,一座是法妙寺。静慧正是善云庵的尼姑。静慧引着二人进入庵堂,将二人安排在紧邻庵门的一处客房内。薛逸臣捐了三百文香火钱后,便有小尼姑沏了一壶好茶,又端上来几样精致斋菜,分别是素什锦、斋烧鸭、罗汉斋包、鲜笋豆腐汤,和一碟蒸得松软喷香的馒头。
这餐饭着实贵了些,不过色香味俱佳,远比庵堂、寺院施舍给人的饭菜美味百倍,顾玲珑吃得心满意足。待吃饱了肚子,她放下筷子道:“薛大哥,咱们这两日的花销有些大。往后不吃这么贵的饭菜了吧。”
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。薛逸臣笑道:“你倒是很不讲究。”一点也不像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,比庄户人家的女孩儿还不讲究吃穿。
顾玲珑道:“万一钱早早花光了,咱们就没路费去崇苍宫了。”
薛逸臣:“……”
又是崇苍宫!她怎么吃饱了就开始念叨项远?
……
用过斋饭后,薛逸臣背着顾玲珑折返回投宿之处。二人一路上又寻机与路遇的山民聊天,询问阿萝和柳夫人的事。众人所说,都与静慧所言差不多。有年长的人还不平道:“那姓杨的恶妇还是张夫人时,与张相公情投意合恩爱有加,不想如今却……唉,可怜了张相公。”
待到一处无人的山路上时,顾玲珑忍不住道:“莫非那柳夫人真是个恶妇?”就冲柳夫人让她先看伤这件事,她也不能轻信这种说法。可众山民与柳夫人无冤无仇,却各个说的言之凿凿,又由不得人不信。
薛逸臣道:“就算她是个恶妇,活该被人赶走。可那夜夜的女童哭声又是怎么回事?”